明津泽扶了把谈知沥,连呸了几声吃到嘴里的尾气。
想到因为随轲,自己还在4S店修的车,一下子怒火攻心:“就他妈他会开车,瞧瞧这不拿正眼瞧人的嚣张劲儿。”
他眼神死死盯着即将消失在视线里的黑色宾利。
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任灯。
明津泽快一周没见到任灯了,此时见她清冷眉眼间,就那么安静站着,临到嘴边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他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魂牵梦萦了数个晚上的人,一时心头被愁云笼罩淹没,一时又觉得任灯这刻在自己面前便已经十分好。
刚刚任灯和随轲相处时的亲密动作和熟稔语气,让他心乱得一团糟。
他不敢信也不敢承认,任灯真的谈恋爱了。
那个人居然还是随轲。
谈知沥推开明津泽扶他忘记收回去的手,冷嗤:“不服去干。”
明津泽垂下头。
要是干得赢,他早就上了。
谈知沥看眉眼沉静的任灯,问:“真谈朋友了啊?”
任灯点头,弯起浅淡的笑,认真介绍,“随轲,我男朋友。”
谈知沥一直都觉得,任灯的漂亮是隐匿在温雅静谧下的,从前像是一杯温和不烫的白开水,包容又温吞。可今日他看到了任灯从来没在他面前露出的一面。
女人对男人的骄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