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屑的嘀咕不知从何处传来。

成宴微微拢眉，“在大哥回来之前，我们就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

许是听出成宴语气里些许提醒意味，高层们面面相觑，这才噤了声。

一个小时过去，会议结束。

成宴走出会议室时，还能听见身后刻意压低的讨论声。

很显然，整个成氏上下都巴不得秦芒从此不再回来。

虽然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此时一想到成老夫人下落不明，他心里难免生出几分自责。

是他把秦芒逼得太紧，才会害了太奶奶。

可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

成宴悄然攥了下拳头，大阔步走远，进了电梯才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秦嫣。

很快，电话接通。

秦嫣略显轻快的声音传来，“成总，有事？”

成宴好奇，“秦总有什么好事？”

“刚听了个好消息，冯语清因为那批货流入市场，已经急得焦头烂额。”

秦嫣轻轻地“啧”了一声，“虽然挣得少，但白捡来的钱也不能嫌弃。”

前天成宴就从莫世临的口中得知秦嫣抢了冯语清一批货，那时莫世临还对着他一顿吐槽，说是秦嫣给出去的价格太低，跟卖白菜没什么区别，把他给心疼坏了。

这会，成宴听着秦嫣的感慨，不由得会心一笑，“阿临就没有秦总这样的觉悟。”

秦嫣莞尔，“那家伙是不是跑去跟你说我破坏市场，破坏规矩了？”

“嗯。”

成宴应了一声，笑道，“他也就敢跟我抱怨两句，在你面前，应该是什么都不敢多说吧？”

“他试过劝我只卖一部分。”

秦嫣唇边弧度更深，眉眼间尽显野性，“可，我不缺那点钱。只卖一部分，哪里能达到气死冯语清的效果？”

“那女人三番五次找我不痛快，现在也算是全部还给她了。唯一可惜的是，现在还不能亲眼看着她吃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