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他很熟悉，曾经在霍则琛的眼里看过。

这么一想，成宴直觉得眼前的小男孩像极了霍则琛，甚是有趣。

成宴伸手去摸小时乾的脑袋，却是被他避开，便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秦嫣见状，及时解释一句：“小乾比较怕生。”

“这样……”成宴收回手，“他跟霍总挺像的，很有个性。”

“毕竟是我的儿子。”霍则琛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件西装外套，自然地披在秦嫣的肩上。

“爸爸！”

小满扑向霍则琛，一把抱住他的腿，“爸爸，小满想你！”

“爸爸也想小满。”

霍则琛揉了揉小满的脑袋后，抬眸看向成宴，语气平静且冷厉，“成总，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份。”

秦嫣嗅到空气里的火药味，伸手拽了下霍则琛的衣袖，状似随意地岔开话题，“你不是在开会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答应过小乾和小满要一起过圣诞节，不能言而无信。”霍则琛淡淡道。

“那你也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也想给你一个惊喜。”霍则琛打断秦嫣的话，随即睨了成宴一眼，“现在看来，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咳咳……”秦嫣尴尬地咳嗽一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秦总刚刚才知道我有参加晚宴。”

成宴轻声解释完，朝着霍则琛微微一笑，“我也很高兴能在宴会上见到霍总。”

随着霍则琛的加入，跟前就是美好的一家四口氛围。

成宴很是识趣，“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好。”

霍则琛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更像是在催着成宴离开。

成宴一点也不恼，绅士地向秦嫣点头致意后，迈开步伐走远。目送成宴的背影汇入人群，秦嫣郁闷地转头看向霍则琛，“成总是个好人，你别……”

“好人？”霍则琛嗤笑一声，“所以，在你看来，我就是坏人了吗？”

秦嫣思忖片刻，颇为认真地回了一句：“算不上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