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迟疑着开口：“说来话长，爷爷和韩于君以前是师徒关系，后来……”

“之前发生了什么，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霍则琛声音放得很轻，朝着秦嫣徐徐靠近，“我只需要知道你跟韩于君有恩怨，你想对付他就行，至于动机什么的，我不需要知道。”

“秦嫣，我可以做你身边那个随时给你递刀子的人，或者，你想我亲自动手也行。”

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丹凤眼，秦嫣不由得愣神，分明能看见深处最纯粹的真诚和坦然。

秦嫣别过眼，尴尬地咳嗽一声，“我自己可以对付，用不着你帮忙。”

霍则琛笑了笑，没有再多说，随即松开手，往后退开一步，看着秦嫣开车进院子里。等秦嫣下车时，霍则琛已经转身上车。

目送那辆车驶离，秦嫣轻舒一口气，刚才那一瞬，真的有种错觉，直觉得魂魄都要让那个眼神勾走了。

……

晚上。

吃过晚餐，潘老犹豫着喊了秦嫣一声，“小嫣。”

秦嫣闻声看去，“爷爷，有事？”

“嗯，我们聊聊？”潘老问。

“可以呀！”

秦嫣爽快应下后，跟着潘老一同上了二楼。

进入书房，潘老这才开口：“我仔细想了想，希冀和康茂思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秦嫣诧异，“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这段时间我想了挺多的，我跟韩于君的恩怨都是陈年旧事，没必要影响到你，还有希冀。”

“再说了，白鸢不是在韩于君身边吗？合作要是没谈成，还不知道秦芒会怎么对付她。”

潘老重重地叹了口气，“当年是白鸢把你带走，在青庭照顾你那么多年，这份恩情，怎么能不报答？”

“我是年纪大了，但也不是不讲理，我也不想让你们年轻人为难，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听到这，秦嫣细眉轻蹙，“可是，您跟韩于君的那笔账，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怎么能不顾及您的感受？”

“我没事。”潘老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黄土都快埋到脑袋了，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爷爷，您别这么说。”

秦嫣心疼，上前拉过潘老的手，“爷爷，您跟我老实说，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您的主意？是不是韩于君私底下找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