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刚巧被露头透气的方谨言听到了。虽然听到了,但是方谨言很想假装没有听到,因为外头来的,是御医。御医啊,不用想也知道是听谁的命令来的。
最开始的时候,方谨言是不想开门,后来他想开门了,但是他起不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房门被侍卫踹开。嗯……这房门不是他的,也是属于那个老头子的。就算被踹烂了,他也不心疼,他心疼的,是他自己。他的脸啊,好疼。
第一回骑马,或者说第一回长时间骑马会是什么症状,御医还算清楚。一进屋装模作样地给方谨言把了脉之后,就直言让他脱裤子。
“诶?”方谨言默默地捏住了腰带。
“若是不及早医治的话,等腿上的皮和裤子长到一处,只怕会更疼……”随后,御医十分详细地描述了人的皮和裤子长到一块儿之后,为了把裤子脱下来,腿上的皮被生生撕下一大块,那种血淋淋的场景。连被撕下皮的人会是什么反应,他也说的绘声绘色,好像当时动手的那个大夫就是他一般。
不由得打抖的方谨言:“……”您做御医之前,其实是说书的吧?
为了避免御医口中那样悲惨的场景,方谨言拉起被子捂住了脸,至于裤腰带,他只有两只手,不是抓紧被子了吗?
可能因为骑马的时间不是太久,而且路程不是太长,他们也都骑行的不快,所以方谨言腿上的磨伤并不是特别严重,多上几天的药就能好。至于骑马……据御医的话来说,短时间内只怕是不要想了。
四仰八叉地躺在马车之中,方谨言一脸地生无可恋。总不会,就这么躺到京城吧?
自然是不会的,方谨言毕竟年轻,恢复的比御医估计的要早很多。而且方谨言算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人,才刚好了没两天,方谨言就又开始兴致勃勃地骑行起来。不过这一回,他算是学聪明了,骑一会儿马,坐一会儿马车,这样交替着,既不寂寞,也不会累到,更不会再伤了他的嫩腿皮。
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天有不测风云。本来庆丰帝一行是准备在天黑之前赶到某个属于庆丰帝的山庄休整的,但是行到一半,天突然一黑,而且很快下起雨来,本来说的都是春雨绵绵,但这一场雨,有些怪异地大。
前头探路的侍卫很快来报,虽然离他们要去的山庄还有不远的路程,但这附近,有个不小的村子,可以暂时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