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
“今天我头上插的这些钗、簪、步摇,你看着就不想说什么吗?”方谨言又很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她的头,“都挺漂亮,很衬娘子你的发髻,但……娘子你一下在头上插这么多,头不觉得重吗?”一头金灿灿的,便是这会儿没有太阳,他都觉得被晃的眼花。
“没别的要说啦?”
“娘子的眼光极好,这些都很配娘子你。”
关静萱笑了,笑得方谨言有些瘆得慌。
“娘子,是不是这些首饰花了你很多银子,没关系,别心疼银子,花了多少,为夫给你银票。”
“这些首饰啊,应该是挺值银子的,但是呢,为妻的一个铜板都没花。”
方谨言不解,一个铜板都没花?难道她的运气就好成这样了,这么多,得是出门的时候捡了很大一个包裹吧?
随后,关静萱给他答了疑,“为什么一个铜板都没有花呢?因为这些首饰,都是我,在夫君的私库里捡来的。知道盒子上头的灰有多厚吗?这么厚。”关静萱的拇指和食指分得极开,那个距离不是一点点夸张。
方谨言私库里的东西,他其实是没有什么数的,因为大多是都是方老爷给的。他不太在意这些,有的是看过才入库,有一些是根本连看都没看。但首饰?方老爷明显不是送这样的东西给他才是。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今晚开始夫君你就住在书房里,好好地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回房来睡。”
方谨言顿时垮了脸,他们正是新婚燕尔,他正是得趣的时候,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她身上。刚要不是看她装扮的这样正式,他是先吃晚膳还是先吃她还真说不好。
“夫人,老规矩都说,新婚一月不空床。咱们成亲还不到半个月呢。”“床没空啊,我不是睡这么?如果非要睡两个人的话,让琥珀或者珍珠陪我睡也可以,不一定非要你。”
方谨言最后还是没能想起来,在书房住了三天之后,默语看他可怜,悄悄给了点儿提示。总结了这次的经验教训,之后方谨言再给关静萱买什么,都上下左右全方位地看了又看,每每都看得铺子里的掌柜的和伙计以为他们铺子里的首饰有什么地方有瑕疵。】
第二天中午,方谨言依旧在香满楼摆宴,请的还是昨天中午的那些人,不过这回,只请了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