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你暂时奉献不出你那圣母心了。”褚易淡淡地说。好像出狱之后的所有事情都没想象中顺利，起码那套房子也还没搞到手，李世华那儿子我也没找到。

我不由地深深叹息。

但是人生嘛就是处处充满狗血，你费劲心思想找的时候找不到，不经意的时候却发现那人就在不远处。

在那天打了电话之后又过了三天，我去了旧货市场那边。因为小道消息说李世华儿子的老师被学校辞退之后，好像在这边租了个房子，我来碰碰运气。

旧货市场是几十年前的老市区，地方虽比不上新市区的繁华，但是能看出这个城市过去的剪影，费了这么多感想，其实就是一句话，地方真他妈大，老子找不到那老师！

转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天渐渐地黑了，初冬的日长短，放学就四点半了，更别说还晃了这么久，我越感肚中饥饿。不知不觉我逛到了老市区的夜市，此时的夜市才刚刚开始，很多小摊都刚摆出来，还未开张。

煎饼果子、铁板烧、肉夹馍、锡纸花甲等等小吃勾着我的鼻子，不管那劳什子老师了，老子先吃了再说。

我闻着味道，找了一家香味最浓郁的小摊坐下：“老板，来一份花甲粉丝！”

“好咧，您稍等。”

等等，这声音略熟悉…

我仔细去看那小摊老板的脸，妈的，这不是光头么！

“孙杰！你怎么，怎么会摆起小摊了？”打死我也想不到光头会选择这份营生。

孙杰看见我目露惊讶，转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为了生活，没有什么不可能。虽然这个工作苦点累点，但是我觉得踏实。”我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请他去祁龙的公司上班，现在的光头看起来生活挺安定的，似乎并不需要外人插手。

“你那帮小弟呢？”

光头自嘲地笑笑：“树倒猢狲散，不做大哥了，哪来的小弟？”

我听懂了，就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