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妥当,她才出去。
骆宁一个人看书,回想今天外出的种种。
似乎也没什么大事。
萧怀沣一如平常,冷肃而傲慢;辰王端方有礼、温柔内秀;崔正卿喜欢打扮,又生得俊美,行走坐卧都赏心悦目;而他妹妹崔正澜,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学闺秀像模像样。
就连画舫、街头偶遇那位风姿妖冶的英俊公子,骆宁也没放在心上多想。
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只有柳娘子那番点评。
骆宁像是通过柳娘子的点评,回顾自己的前世。她如何长成,如何自娱自乐,又如何被一点点击碎。
她总以为,自己重生就可以站在最高处,把前世都俯瞰一遍。可她灵魂在自己身体里,怎么也脱离不开。
直到柳娘子这番话,她似换了个位置,重新看一遍。
再看一遍,才惊觉她被撕碎的过程,是何等惨烈、触目惊心。
骆宁放河灯的时候,说愿自己得安宁。
若血债不能血偿,她的灵魂永无宁日。
“白慈容暂时被关在侯府,总得放她出去。邱士东与白玉麟还同建宁侯府有来往。”
“丫鬟们说,白慈容妄想做贵人。这个贵人,总不会是嫁入建宁侯府?难道是宫里?”
骆宁决定,再进宫一趟。
她可以跟太后诉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