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词不是太清晰。

姜初静抬手让狱卒松开孔泽，笑不达眼底的睨了眼他，“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若你说了一个字的废话，我会让你尝尝各种刑罚的。”

孔泽抖得如风中落叶，连连摇着头表示不敢。

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无论他如何做，无论他收买了多少人，都不可能是皇权的对手，都是无法撼动皇权的。

可笑的是，在这之前，他自以为能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撼动了皇权，得到姜初静。

明明，管家都那样劝他了，他却听不进去，导致自己落到了如今的下场。

“我恨我爹娘……”

“你恨你爹娘，可你却变成了另一个你爹。”

姜初静的一句话，直接撕开了孔泽那副伪装的面皮，让真正的他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孔泽用力的咬了咬牙，止不住的颠笑，像是得了疯病般，“是啊，我那么讨厌我爹娘，却任由自己变成了另一个我爹，你说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姜初静耸了下肩表示不知，她哪儿会知孔泽的心思，也懒得去猜测这种人渣的心思。

孔泽没说一个字都疼得厉害，可他不得不说。

据孔泽所说，小时候的他恨透了家里包括下人在内的每一个人。特别是他的父母，是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人。

后来，他也确实亲手残杀了自己的父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母在他的面前哀嚎求饶。

那种痛快和愉悦，令他深深着迷。

从此，他便喜欢上了这种事，没少肆意残杀府里的妾室庶出或者下人，亲眼看着他们在他的面前哀嚎求饶，却哈哈大笑着。

有一次，他因心情不虞，无意中残杀了当地一个官员的儿子，从此惹火上身，不得不连夜逃走。

来到了元都后，他买了不少死契的下人，专供他玩乐，短时间内没再外出。但这渐渐的无法让他满足，于是他便盯上了元都那些无权无势的人。

比如乞丐，被抛弃的孩子等等，每一个都是孔泽玩乐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