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经营了勾栏院多年,见过不知多少形形色色的人,闻言便知沐初静的意思了:“燕王妃娘娘说的是,宛氏在这里的日子,不知多舒坦呐,天天都有男人伺候着。”
她对燕王妃娘娘和宛氏之间的事,是有特意打听的,现在看来,真如她所打听的那样。
“这两日,可有谁来找过宛氏吗?”
“没有,不过宛氏的生意是真的好,到底曾经是高门主母,那身段,那样貌,为妾身拉来了不少的客人。”
沐初静浅浅一笑,刚要再说几句,便听到了熟悉中带着怒意的女子声音传来。
“放开我,我要休息,你给我放开!”
沐初静抬眸看去,看到的是穿着极其暴露,打扮得花枝招展,被一个护院扯着过来的宛氏。
光看宛氏这红润却憔悴的模样,便知她这两日没少接客。
“哟,这不是宛氏吗?”她凉飕飕的笑着打了招呼:“这才几日不见,你便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太让我诧异了。”
宛氏看到沐初静,既怨恨又兴奋,她一个箭步窜到她的面前:“燕王妃,你快救我出去,你快点救我出去!”
她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这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日她被侯爷送来这里后,老.鸨便给她灌了药,强行让她伺候了好几个客人。
从那以后,若是她敢不从,要么灌药要么挨打,一天也就能休息一两个时辰,其余的时间全在接客。
“我为什么要救你出去?”沐初静双腿交叠靠着椅背,单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姿态说不出的闲散,仿若她是来花楼的客人。
宛氏再怨恨再恨不得手撕了沐初静,在此时此刻她也清楚,现在能救她出去的,只有眼前这个丑八怪。
“燕王妃,我是你的母亲啊,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救我出去的。”她摆足了母亲的姿态。
沐初静一挥手,老.鸨几人便退到了不远处,不该听的不该看的绝对不听不看,还阻止了客人们靠近。
“宛氏,你最是清楚,你是不是我母亲,即便你是我母亲,单凭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也不可能救你。”
宛氏看到沐初静那副看好戏的模样,双手用力的握成拳,连指甲刺破了掌心也不知:“燕王妃,你这是不孝,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