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郎一看厉如墨要开口了,他擦擦手心的汗,一屁股就在厉如墨旁边坐了下来,眼睛亮晶晶地。
温娴也将脑袋凑了过来准备聆听厉如墨的“教诲”。
“昨日,我差遣了修竹去打探了汪家的一些私密。我这个随从别的不说,打探消息却是一把好手。”
温娴心道,这个她当然知道了,当初的摄政王府消息网可不就是修竹一手张罗的嘛。
厉如墨看到了温娴脸上理所当然的表情,一笑,觉得温娴的表情实在有些可爱。
待笑够了,他嘴里才接着道:“所以还真打探到了一点儿有价值的消息来。”
“汪家早年间是靠矿石发家的,而这矿石又是汪家的先祖无意中寻得,因此汪家一直很相信风水一说。”
“相信风水的自然也是相信‘运道’的,于是我便在这婚事的‘兆头’上做了些文章。”
厉如墨见温娴站在太阳底下,额上出了一些薄汗,她自己却浑然不知地在专心听他说道,不由得皱了眉。
他一把将温娴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来,用自己的影子为温娴挡太阳。
孙三郎正听得认真,见厉如墨如此动作只觉得这位表哥虽然嘴上很犟,但心里还是很柔软的。
“王大哥对薛家小娘子可真好啊。”孙三郎的眼神不由得变得暧昧起来。
在镇上,亲戚之间亲上加亲的事情并不少见,孙三郎理所当然地认为厉如墨是在对温娴示好。
温娴被孙三郎整得有些无语,她当即便回道:“别人的事就看得这么清楚,自己的事却是一点儿都拎不清。”
温娴的语气虽然严肃,但话却是丝毫不正经地调侃之语。
孙三郎听了连连咳嗽,他端了桌上的茶水一口一口地喝起来,以掩饰自己被一针见血地点评出来的窘境。
厉如墨倒是满意地扬了扬嘴角,对于温娴在孙三郎面前没有否认他和她的关系,他觉得很欣慰。
"所以那个和尚是你找来制造‘不祥之兆‘的?”温娴将话题又重新扯了回来。
厉如墨点点头:“聪明。”
被夸了的温娴一副理所当然的傲娇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