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温娴注意到马车里的小桌子上多了两根红通通的糖葫芦。
瞥一眼厉如墨,对方似乎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对,捧着一本书正看的入迷。
这东西买来除了自己,别人肯定不会吃。
温娴自知那些小心思都已经被厉如墨知晓,干脆也不遮掩,直接拿起来,一口下去,酸的温娴牙疼,可外面包裹的糖衣又让她舍不得吐出来。
酸甜的味觉充斥着口腔,那感觉当真可用妙不可言来形容。
厉如墨的注意力早就放在了温娴身上。
“王妃若是喜欢,等回去之后让厨子做了吃即可,只是这东西吃多了牙疼,还是要适量。”
温娴自己就是大夫,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无奈馋虫来了,什么理性都能被扔到一边去。
路上一行人走得慢,说起太子先走之事,厉如墨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次是为了让太子拉拢人心才会将他派出来,他早些回去,不过是为了将这次的所有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而已。”
温娴摸着只插了最后一个山楂球的木棍,心里盘算着怎么能帮太子改改这般不要脸皮的坏毛病。
“太子不举了?”
厉如墨冷不丁的问出这话,温娴一愣。
看着厉如墨这样正经的模样,温娴总是不相信这样的话是在他嘴里问出来的。
“是。”
厉如墨知道是温娴的手笔,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温娴是如何做到太子不仅不怀疑她,甚至还依旧信任她的。
“这个简单,只需要让他以为这个病是他的原因,不是我的原因。”
温娴兴奋的给厉如墨介绍着她下手的过程,甚至连她如何思考每一步的用药分量都说得清清楚楚。
厉如墨看着温娴因为喜爱的事情双眼放光的模样,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要守护这种情感的心情来。
马车晃着,外面的风吹得车厢哐当响。
修竹选择了在驿站休息。
虽然住宿条件比不上城镇的客栈,但驿站更适合简单的补给。
他也习惯了同厉如墨出行时住驿站。
“王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