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厉如墨相视一笑,两人都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默契十足。
“行了,时辰不早了,将王妃的母亲请出来见一见。”
听厉如墨又提起大邹氏,邹氏和温博面色尴尬。温静则将求助地目光抛向厉轩逸。
“皇叔莫不是糊涂了,太师夫人不正在此处?”
“太子才是糊涂了,改日干脆认陈贵妃为母罢了。”
太子的生母是赵皇后,与陈贵妃势同水火,更何况,这一妻一妾,如何能相提并论?
皇帝纵容厉如墨,就算他是太子也不得不忌惮。太子尚且忍气吞声,温静更不敢尊大、随意开口。
“皇叔说得有理,是轩逸鲁莽了。”看到温博示意,他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不如待会儿去祠堂拜见已故的夫人,在席上确实……不大妥当。”
“太子说得有理,祠堂本应是个合适的地方,只是……”温娴话锋一转,“父亲从前说母亲的牌位不能入宗祠。”
“太师,可有此事?”
“王爷,此事……”温博刚想矢口否认,话却被站在一旁的温娴硬生生憋回去了。
“父亲,我虽然是温家的女儿,可是如今更是皇家的媳妇,摄政王妃,入皇家玉蝶的。父亲想好了再说话,若是说错了,就是女儿有心,只怕皇家规矩森严,也不能让父亲大人讨了好去。”
这是在拿身份压人了。
当真可笑,自己当初的权宜之计,竟然给了这丫头反咬一口的筹码和倚仗!
温博一滞,气血攻心,身子颤了颤,“确有……确有此事。”
“荒唐,清誉在外的温太师,治家却是一笔糊涂账!今日本王倒是要好好问上一问,为何原配牌位不能入宗祠?”厉如墨一字一顿,留意到厉轩逸驳了温静想开口维护的念头、立在一旁,明哲保身。
掷地有声的发问让人心生畏惧,纵使千般不愿,温博携邹氏只能跪地求饶。
“王爷恕罪,此事是臣糊涂,现在悔之晚矣,只希望王爷能给臣一个恕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