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闹了那样的乌龙,温娴属实有些不好意思,一直到上了马车,都没敢理直气壮看厉如墨一眼。
“本王身上有刺不成?”看着快要和马车壁融为一体的温娴,厉如墨非常无语。这嫡小姐,当真有些不同。
“啊?”温娴一听,才把自己神游天外的脑子找回来,“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给你试药。”
翻书的动作没有停顿:“若是本王身上没有刺,离这么远做甚?至于试药,不急于一时。”反正也病了这么多年了。
“此言差矣,治病自然是越早越好,我这两天已经有点眉目了,改日有成果了便试试……你放心,我拿自己试药,确认安全再给你用。”
厉如墨抬眼,看她神情真挚,不似作伪,心上一热,斟酌半晌,“你也不当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试药不是一件小事,稍有不慎……
“哇哇哇……”突然传来小儿啼哭。
随后就是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别哭了,小祖宗,这可是摄政王的马车。”
小孩原本哭得凄惨,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听自己娘亲的话,立马憋住了。
温娴一时好奇,掀开车帘看过去,孩子粉雕玉琢却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现在更强行忍住,怯生生盯着马车走了老远,也不敢发出声音。
“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王爷威名确实能治小儿啼哭。”温娴调侃。
“……”
“对了,方才被打岔了,没听清王爷您说了啥。”
“……无事。”
到太师府已然近午时,厉如墨率先下了马车,自然地身手扶住身后的温娴。温娴收了方才与厉如墨笑闹的自在模样,面色端庄。
太师温博带着邹氏、温静在府门口候着。邹氏眼下乌青,神情怏怏,由温静扶着。
原本今日也是温静回门的日子,邹氏想让她好生歇息,温静只道:“殿下今晨有要务处理,故而让女儿先回来陪母亲说说话。”
回门日子重要,虽说太子政务繁忙,可让新妇先行一步,总归失了分寸。
温静见父亲依旧不安,补充道:“父亲放心,殿下同女儿保证过,一下了朝就赶过来,不会让摄政王将咱们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