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在一个白玉香炉前站定,却没有伸手碰,而是仔仔细细打量着它。
厉如墨只当她是喜欢便道:“送你。”
温娴看他一眼:“我恐怕无福消受。”
说着她凑近香炉闻了闻,果然是一股奇香扑面而来。
厉如墨往前走了两步将人拉开:“知道有问题还凑过去闻?”
“我有分寸没事,反倒是王爷,得离这东西远远的。”
送来摄政王府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厉如墨对这个普普通通的白玉香炉没什么印象。
“是什么东西?”
“厌食炉子,野路子鼓捣出来的东西。”
温娴没想到能在古代见到这玩意,前世她也不过是见过一次,是个富贵人家的千金,从小就胖,为了减肥花大价钱找人弄来了这么一个厌食炉子,可没过半年便体态消瘦皮包骨,要不是温娴偶然间遇到,那千金活不过一年。
“这东西不单单是用药材泡出来的,还加了不少奇花异草和新奇香料,每一个厌食炉子的配料都不一样,出来的香味都不一样,但结果都是一个……”
温娴抬头看着厉如墨:“若是有人日日用它点香,都不用放在卧房里,即便是放在外间,最多两年,这人不死也得废。”
厉如墨皱眉:“真有这么厉害?”
“骗你做什么,”温娴拽着他出了库房,“你最好赶紧想想这炉子是谁送过来的,而且这东西不好处理,等药房建好,把它送到我那去吧。”
“你不怕死?”
“这么个小东西我还是不怕的。”
说这话的时候温娴有点骄傲,活像一只翘着尾巴的波斯猫。
厉如墨没说什么,以回门送礼的名义叫人清点库房,很快就找到了那香炉的来历。
三年前的上元节,宋元德差人送来的。
“宋元德是谁?”
温娴赖在厉如墨的书房里不肯走,手上还拿着一本《药元小记》。
“曾经的户部尚书,因为犯了错被罚去了永州做了一个地方县令。”
温娴皱眉:“那他为什么要害你?”
厉如墨两只手交叠撑在下颚处看她:“本王想起来了,当时他借着上元节的时机说要来献宝,将这炉子吹的天花烂坠,甚至让本王觉得,得到这炉子的人便能得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