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上了吗？”郑言猛灌一口咖啡，气得跳脚，叶荀和女生，一个都联系不上。

“没呢。”珊珊给自己也泡了一杯，边吃瓜边说，“目前局势对我们有利啊，我看也不用加班了，咱回家睡吧，让她们去斗。”

“你想得美，赶紧给我找，别让他上明天的访谈节目，装病也好怎么都行，不准去。”郑言想了想，又说道，“前几天不是有个女明星炒伏地魔人设？送她上去。”

“免费帮她炒啊？”珊珊说完就懂了，不得不佩服郑言的先见之明。

以这些网友的疯狂程度，没几天女方情况肯定都会曝光，由这个女明星先添一把火，最后话题在她身上发酵，叶荀这问题再大也赶不上性别对立和男女平权来得猛烈。如果条件适合，还能给叶荀再加一个好人人设。

珊珊照办，顺便拍了拍郑言的马屁，不用加班。

同一时间，叶荀全副武装敲响了何曜青公寓的门。

何曜青平时不怎么关注娱乐消息，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他正在画画。

画的是芭蕉，枯烂的叶子，临死的鱼。

门打开，他的手上脸上都沾了颜料。

叶荀匆匆挤进去，蹲坐在玄关处喘气，楚楚可怜。

何曜青不明所以，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他：“你怎么找到的这里？”

叶荀没想到他真的这么不关注自己，强撑着笑道：“舅舅，我没地可去了。”

“什么？”何曜青以为他又耍什么花样，很是不相信地看着他。

叶荀忽略掉他不信任的目光，打开手机将微博热搜的内容递给何曜青，委屈又哽咽，说：“他们都骂我。”

何曜青一眼认出来李艳，关注点却在别的地方，他问道：“你带她去整容？”

叶荀：“......”

重点是这个吗？叶荀觉得很受伤。

“这怎么传成这样？她人没事吧？”何曜青越看越惊讶，感叹道，“你的粉丝怎么都骂她，还上升到身材攻击？相貌歧视？”

叶荀抿着嘴唇不出声，好半响，等到何曜青终于注意到他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泪眼朦胧的他。

何曜青瞬间呆住，记忆中的叶荀强势凶悍，如今这脆弱的样子太少见，惊得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想了想，他试探着安慰他：“谣言止于智者，智者只需要沉默就好，你也......不要......不要太伤心......”

叶荀死死地盯着他，不说一句话，眼眶里有泪珠要落不落，楚楚可怜。

何曜青受不了他这样，弯腰扶起他往沙发处去。

叶荀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越靠越用力，隐隐的，还有轻轻的叹息声。

何曜青以为他是看了网上骂他的□□，劝他道：“我们管不了别人说什么，只能调整自己的情绪，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叶荀打断，他隐忍又克制地问他：“你觉得我是因为他们吗？”

何曜青不可置否，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