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南衙与冯睿晋面对太原王氏犯事的子弟时,才因那副金丝楠木棺而手下留情。
庄旭是个妥当人,大军辎重准备得极为周全,连棺材都备下了几副。虽非名贵木材,胜在结实耐用。
这倒不是为了彰显南衙有抬棺出征的勇气,只是以防万一做个预备。
小兵可以就地掩埋,轮到高阶将官,最好还是让他们落叶归根。
当然用不上最好,全当冲喜了。
往常薛留和相娑罗办法事用的香烛、纸钱等物,都被存放在这些棺木中。每次取用都需开棺,不知他们二人对此有何感想。
营帐内传来阵阵嚎哭声,待段晓棠等人逐一进去致哀,就看到扈志隆趴在肖建章床榻前痛哭流涕。
大营没有现成的寿衣,肖建章换上的是他生前干净的旧衣。
哪怕双目微阖,依旧难掩苍白,无不显示他这段时日,经历的苦痛和折磨。
军情紧急,将官们致哀后,便各自返回岗位忙碌起来。
营帐内除了一副棺木,以及几个暂时没有军事任务的左候卫将官守灵外。就只有刚刚夜袭归来的薛留,在灵前念诵《太上救苦经》。
范成明和庄旭不在,让段晓棠对营中消息闭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