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琬举了一个浅显的例子来说明问题。
张句仿冒的文书,材料价值在市面上只能算中等水平;白隽手上的墨和印泥,则是有价无市的珍品。
若非得给出一个价格的话,两者之间的差距少说也有数十倍。
段晓棠暗道,白隽不论书法如何,写出来的每个字都散发着金钱的芳香。
想想她过往是有多随便啊,毛笔能写、铅笔能写,事态紧急时,连木炭都能用。
如今她手下的人也沾染了这个毛病,不甚紧要的情报文书,都用铅笔记录。
这玩意除了字迹不好保存之外,没其他缺点。出门在外,全套笔墨纸砚确实不太好携带。
至于按手印这种事情,段晓棠更是随便至极。若是一时找不到印泥,朱砂笔、口脂之类的也能凑合着用一用。
旁人若是借此分析她的偏好,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吴越心底暗暗盘算一同自己的笔墨家当,印泥和白隽是同一种,墨倒是不一样。
若是有人想仿制出一份足以以假乱真的文书,必然要付出天大的代价,绝非张句这种出身中等士族的人所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