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业家的长辈都和军旅沾边,焉能不知军中事。
并州大营还有不破不立的机会,统领洛阳兵马非得主帅赌上生前身后名。
杜乔明白两支军队的共性,能放在表面上说就是对敌作战勇敢。
背地里,则是他们这些年都被动或主动的换过血。
不管人还是军队,被逼到一定份上,都会往“求活”的那条路奔,只是他们选择的方向未必一样。
别看李弘业模样和性子都软,但轮到该上重典的时候,一样不会手软。
李弘业安慰道:“杜先生,别担心。突厥不破并州城,洛阳兵马是不会过黄河的。”
杜乔一时失笑,一叶障目,他居然没有一个孩子看得透彻。
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哪怕朝中君臣担忧山西局势,如今明面上的兵马足以应对,若此时征调洛阳兵马北上,才是腹背受敌。
南衙兵马过境,河东可以放开道路,甚至提供一定的支援,因为吴岭父子能约束得住手下人。
换做洛阳兵,新仇旧恨一起算,两边不知明争暗斗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