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咎轻啜一口温水,眉宇间流露出几分迟疑,“那酒还能酿下去吗?”
杜乔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笑意,“一时酿不出来,只是运气和经验的问题,功夫不会负有心人。”
孙无咎默默放下杯盏,心中暗自嘀咕,只怕你们的功夫没用在酿酒之上。
白湛直言,“并州亦以禁酒为开端?”
杜乔瞥一眼白隽此刻的神色,“并州此刻做不到禁酒。”
并州禁酒之难,难在它富庶,难在白隽恩威不足。
孙无咎:“那何时是禁酒的良机?”
杜乔:“待国公从草原凯旋归来,随意找个由头便是。”
白湛明白其中关节,仍难掩忧虑,“那时天时恐怕就晚了。”
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
杜乔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沉吟道:“如果在此之前,有一位外地豪商来并州兴建酒肆,声称要酿造地瓜烧,一文钱收购一枚果子。”
“重利诱惑之下,会有多少人蜂拥而来?”
这件事的好处在于,白家不必站在台前,规避掉第一重风险。
白湛:“可这样,影响的范围太有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