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璠只得硬着头皮上场,就当是预习将来对儿子的教导了。
结果李君璠每晚入睡之前,都得复盘一遍当日的一言一行,思量自己有没有哪句话说得不妥,精神压力颇大。
他小时候,也没想过做领兵的将军会有那么多的坑啊!
一坑更比一坑深,埋了自己不算,还埋全家和全军。
此时无比思念远方的李君璞。
远在并州的李君璞丝毫没有感受到兄弟的思念,只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喷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关中此刻已经有星星点点的绿意,并州仅仅是消去了残雪。
白湛扭头问道:“玄玉,可是受凉了?”
李君璞摇了摇头,“并未。”
他的注意力继续关注校场上演练的并州大营大军,比不得南衙四卫军容齐整,但肃杀之气更胜一筹。
这才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边军。
李君璞如今云内县令之职并未卸下,随意在并州大营挂了一个参军的职务,不管实务。
鉴于并州大营内山头林立,大多数人只当他是为代州军参赞画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