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旭嘟囔道:“南衙也有一棵,我们还特意去‘瞻仰’过。”
人堆中间,只有秦景是外地来的,一头雾水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段晓棠低声说道:“国子监学生误食毒花。”
范成明清清嗓子,义正严词道:“西域撮尔小国竟敢以毒花毒树,谋害国家菁才,实乃包藏祸心。”
调子必须定准了,万一哪天朝中君臣闲来无事,这便是现成的开战理由。
若非深知范成明的品性,在场的其他人非得当场掏耳朵不可。听听这话,像话吗?
范成明挺起胸膛,自豪道:“那玩意毒性大,长安城里无论活的还是死的,我都带来并州了。”
段晓棠觉得这句话可能有一点水分,因为从她出发前,后院的夹竹桃树,还好好的栽种在那里,可见还是有漏网之鱼的。
坐在末尾的庄旭恍然大悟,当即暴起指着范成明的鼻子道:“你的行李!”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连句话都不透,万一中途露出来怎么办?”
难怪陈灵芝特意交待要原封原样送到并州,连吃食也不给范成明捎带。
范成明直往段晓棠背后躲,“我都封好了,不会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