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隽渐渐恢复了冷静:“这招才叫妙啊!”
换做是他,恐怕都想不出如此绝妙的平衡之术。
另边厢,吴越是这么和心腹解释的,“此番,我得了面子,梁国公有了里子。”
即便吴越如今顶着节制并州大营的头衔,又能如何?
他有把握把手伸进去吗?最终还不是得依靠白隽来统筹全局,勉强维持住现有的局面。
但也不能说这步棋全然无用,到了关键时刻,他便能师出有名,名正言顺地号令并州大营。
这是独属于吴越的好处,吴杲这一手玩得漂亮,既延续了南衙军权的稳定,又巩固了宗室与军权,从而确保了皇位的稳固。
范成明一脸困惑地问道:“梁国公的实惠在何处?”
吴越微微一笑,只提一条,“明年,梁国公世子会亲自押送辎重物资前来并州。”
呼图继位,加之种种前因,这次朝廷给予并州的支持前所未有。
连长安城中的质子白旻都被允许前来并州,就代表吴杲的信任。
只是这点信任,比不得吴越。
皇帝敢把明面上的军权集中在吴越手上,因为他深知吴越收拢不了,也不会去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