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比起秦景,到底多受过些继承人教育,说起来有些条理。
“表哥,我先前打听过,谋刺王爷的嫌疑人之一姓黄。杜大将军口中的黄环,要么是他的家人,要么是同谋。”
秦景微微点头,似在消化这些信息。
卢照继续说道:“齐王是皇次子,论嫡论长都应是未来储君的不二人选,滕王是皇侄。他俩说起来都是王爷的子侄辈。”
秦景心中似乎有一层窗户纸未曾捅破,疑惑地问道:“所以?”
卢照直言不讳,“从明面上的消息来看就是,齐王窝藏刺杀王爷的嫌犯。滕王杀人要么是灭口,要么是故意将事情挑破,让齐王处于众矢之的。”
“毕竟死人不会开口说话,由着人搬弄是非。”
总结陈词,“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遭罪的是王爷,但他只是个由头。”
秦景只是不关心朝政,卢照既然起了头,他自然能顺着想下去,吴越果真没骂错!
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 “他们怎么不想想并州之外是虎视眈眈的突厥人,明年势必会大举南下!”
吴越若被刺杀而亡,南衙四卫顷刻间就将生乱,外有突厥强敌压境,旁有乱上加乱的并州大营。将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卢照冷笑一声,“他们眼里只看得到眼前利益,要不怎么鼓动征高句丽!”
“何况这件事定计时,无论朝中还是并州,都未曾全面主战。此一时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