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旻心里,其实并没有完整的补偿方案,是觉得以白家的权势,祝明月不会拒绝。还是祝明月提出任何要求,见招拆招,亦或全盘接收。
白旻擅长政客手腕,祝明月却是锱铢必较的生意人。
白秀然知晓白隽对此事寄予厚望,鉴于白旻不擅长与祝明月周旋,主动站了出来,“明月,你认为该如何是好?”
祝明月心中暗喜,终于掌握了主导权,面上却故作镇定,“今年的账本你们都看过了吧,知道赚了多少吗?”
孙无咎回避道:“大致听娄禀提过。”
白旻只是意向合作者,祝明月不可把账本翻给他看,“无咎听的应该是总数,没有扣除成本。恒荣祥的成本主要集中在两块,原料和人工。”
“我们都知道并州设立分号有利可图,但对于具体的盈利幅度,尚缺乏清晰的认知。”
手轻轻一指,戚兰娘顺势将话接下去,“霍管事今年两赴云内,都是羊毛专线。将一路的运费食宿折算下来,每车羊毛的运费是它收购价的两倍有余。”
祝明月嘱咐霍忠,务必详实记录路上的每项支出,以精确折算成本。
因为是几家联合的生意,过了并州,打得是白家的旗号,一路上去除最大头的苛捐杂税。
所以说,这几个合作者是找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