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不理会林婉婉的打趣,上前一步,险些扒上车窗,“你回长安帮我看看嫂子什么时候生?”他在并州度日如年,很是缺人。
说的自然不是郑惜娘,而是封令姿。
原来白湛“惦记”的另有其人。
林婉婉随意地应道,“知道了,我会去的。”
车马缓缓启动,载着林婉婉离开备战的并州城。
直到长长的队伍消失在街道尽头,段晓棠怔愣了一会,缓缓道:“我们进去吧!”
近来吴越时常召见诸将,商量征突厥的具体方略。
白湛拽上一旁发呆的尉迟野,“走了!”
尉迟野醒过神来,无奈道:“我又听不懂!”
白湛难得强硬,“听不明白也得听,往后慢慢想。”
并州的天是笼罩在战意下的阴谋诡计,长安则看着舒朗许多,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吴岭在薨逝并州,终究离长安太远,对中、底层人没那么大的冲击力。
谥号已定,朝廷也正式昭天下告由吴越继承王位,并派遣礼部和宗正寺官员前往并州主持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