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长舒一口气,“和王府往长安送年礼的车队一起走。”
虽然晚一点,但胜在安全。
提及长安,孙安丰迟疑道:“高卓说,苏少卿想结识我。”
范成明脱口而出,“三司的人没事离远点!”不嫌晦气。
再问道:“他找你作甚?”
孙安丰叹口气,“苏少卿打算把这次并州的事一肩扛了,回长安后免不得贬官外放,想去江南。”提前找孙三公子疏通关系。
段晓棠惊讶不已,“他的腰杆子怎么突然硬起来了!”
范成明一语道破玄机,“三司在并州其他事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是行宫刺杀案办砸了,必须有人出来背锅。”
“好在把线索审出来了,苏少卿把主要责任背了,于他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手下那些人就保下来了。”
就像苏文德本人说的,他外放也是一州刺史。但底下那些人不说仕途断绝,至少要停滞数年。
再者,其他人哪背得起来这份责任。
他率先站出来,平白得人情,还有周旋的余地。
估计苏文德也是看长安派出来的是詹文成,忙不迭开始找下家。
比起尘埃落定,由着吏部随便安插在哪个边边角角,还是发挥主观能动性,自个先把地方位置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