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把他的事办了,当面抢话翻白眼都无碍。
全身上下只有一处忌讳——坏他的事。
三司不止一次拖后腿,怨念不是一星半点。
范成明沉思片刻后,缓缓吐露,“行宫恐怕比三司更不干净。”
那个突然出现禀报宫女失踪的下属,就是最显眼的破绽。
唐高卓谨慎回答道:“属下旁观三司审讯行宫上下,或许与元家牵连甚深。”
吴越眉头紧锁,身体不由自主地坐直,“细细道来。”
唐高卓如实禀告,“有人招认,元家曾借行宫之地,宴请并州官员。”
声音逐渐低沉,讳莫如深道:“席中伺候的是元家女婢还是宫人不得而知。”
太岁头上的土,早就被人动过了。
厅中一众人等齐齐望着脚尖,思考远在长安的吴杲,冠帽上的颜色深绿还是浅绿。
吴越转头望向范成达,语气中带着几分迫切,“父王可曾查过行宫?”
范成达笃定道:“并未。”
行宫是皇权的延伸,不涉地方政务军务。时间精力有限,吴岭自然不会在这上头浪费功夫。
不曾想漏掉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