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轻松地笑道:“并州的天姑且算稳当。”
白隽打哑谜道:“我以前觉得并州不大稳当,今日过后,暂且算它稳了几分。”
白湛不解道:“为何?”
有些诛心之言,白隽连儿子都不能说。
这般事体,吴越和南衙将官们居然没想过,他们除了“自证清白”,还有第二条路走。
譬如——造反!
吴越手握南衙四卫,实际只有三卫,但精兵强将,真要造反,别说刚经历阵痛的并州大营,就算北边内斗不止的幽州大营,也拿他没办法。
哪怕有一战之力,但更可能选择坐山观虎斗。
所以吴越在北国几乎无敌。
长安能派出来平叛的除了南衙就是北衙,南衙是吴岭的旧部,北衙是皇帝的保命符。
哪个都不好动。
方才所有人思路跟着吴越,走进了一个看似温和的陷阱,以为只是泼一盆脏水。
该说不说,吴岭这些年地位稳固,让他的儿子和部将都没考虑过,还有造反这一选项。
或许私通宫女于吴越而言,只是一盆污水。
落到白隽头上,说不定只能心一横……
现在只看三司的审讯结果,黄思淼所为,到底只是为了抹黑,还是为了借机逼反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