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军将来的不多,不是因为不恭敬,而是缺额严重。
要么被元宏大解决了,要么作为元宏大的同党,被吴岭解决了,剩下小猫两三只。
坏处是可用之人少,好处就是留给白隽操作的空间非常大。
以吴越惯来的做派,只要不出格,他不会插手地方事务。
初次见面,说的都是官样文章。
好在白隽算半个本地人,列席其上的不少都是他的八竿子亲戚,甚至幼时玩伴。
这种场合下,不管是否真的记得,所有人都装出一副深情厚谊的模样。
夜幕低垂的掩护下,真正的重头戏悄然拉开了序幕——一场精心筹备的夜宴。
南衙正处于新旧更迭的风口浪尖,宴请官员太敏感,但亲友小酌总不过分。
恰好白家在本地的关系十分广博,什么人都能搭上。
在这种非正式场合,白隽说话的分寸就能更放开一些。
夜宴前夕,白隽身披厚重的呢子披风,脚踏着青石板路,引领着一群年轻子弟穿梭于白府的每一个角落。
有并州长大的,也有从长安带来的。
他亲生的子嗣,只有一个年纪合适的白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