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有这段前情,白湛才会直接写信询问秦景。
段晓棠不得不感慨,在大吴做社交悍匪的前提必须是家大业大,否则连信都送不出去。
孙安丰本在一旁默默旁听,此刻却拍拍白湛的肩膀,突然插话,“你说的可是齐州秦仲行?”
白湛连连点头,“嗯嗯,你也认识?”
孙安丰平静地问道:“江南大营的将军?”
白湛见孙安丰表情苦大仇深,暗道以秦景的为人,不可能与人结仇。问道:“你是?”
孙安丰神色复杂地答道:“鄙姓孙,家父讳文宴。”
你当着我的面挖江南大营的墙角。
孙安丰身手一般,向来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道理。
屋内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
孰料白湛毫无愧色,都是国公公子,谁怕谁!
“他辞官了,身为大吴的子民,并州正是用人之际,为国效力,焉能拘泥于门户之见。”
掷地有声,大道理一套又一套,将孙安丰堵得哑口无言。
秦景辞官,是一个微妙的转折点。他和江南大营有旧,但此刻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