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佛木胎泥偶无心。
若非情况糟到一定份上,吴岭不可能把吴越召去并州。
祝明月嘴上这般说,但南衙几位诰命相约去上香的帖子,还是接下了。
人得合群。
不过两日,并州报丧的折子到京,吴杲当朝恸哭,泣不成声。
白秀然彼时正坐在万福鸿的办公室里,手中一杯清茶,未曾入口,反而轻轻倾斜,任其缓缓洒落于地,以此遥寄哀思。
轻声呢喃:“王爷,一路走好!”
再感慨道:“吴七,还是没赶上。”
吴岭为国征战驰骋沙场,却魂断他乡,无人送终。
求仁得仁,称不上遗憾,只是有些酸涩。
祝明月煞风景道:“茶水洒了一地,你来打扫?”
白秀然淡然回应,“我安排人来处理。”
好歹是个有身份的贵夫人。
祝明月嘴上这般说,实则已悄悄换上了素色的衣裳,头上也仅插着两朵素雅的绒花。
白秀然问道:“你何时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