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问道:“并州大营可用吗?”
外头看并州大营是残兵败将草台班子,但对突厥人而言,他们才是精锐。
南衙诸卫多在内地平乱,和突厥人交手不多,深入草原作战颇有难度。
杜松苦笑摇头道:“难说。”
突厥若是打过来,他们定是奋起保家卫国。
但能否在伤筋动骨的前提下,撑着一股气打出去,尚且是未知数。
杜松:“下任并州大营主将可有计议?”这个人选主攻还是主守至关重要。
吴岭可以同时把南衙诸卫和并州大营捏在手里,但吴越没这份本事,势必要找个人来分权。
而且他向来的风格,就是不乐意和地方打交道。
除非真“打”起来。
吴越摇头道:“难以抉择。”
后堂密谋大事,前头则是紧锣密鼓地布置起来。
并州地头蛇颇多,王氏献了棺木,那你家联系香烛纸钱,我家请和尚道士念经超度……
大家大族红白事都是办熟了的,各司其职便是。
亲王丧仪非同一般,但吴岭遗命俭办,就按照并州的规矩来。
王家的金丝楠木棺木送到,众人齐心合力将吴岭送到他金碧辉煌的“新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