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事都能用冰冷的律令来套,法理之外尚有人情。
先前郡兵去抓人,没有遭到强烈抵抗,不就证明大部分是“顺民”么?
难怪段晓棠张口就问,陈仓为何变成这般景象,它本不该是这样的。
是他们把事情搞砸了,激起民变。
石任沉吟道:“我们得做点什么了。”
城中昨夜抓了不少俘虏,眼下决不能再兴大狱。
龚瑞长长地叹息一声,“去木栏狱那儿看看吧!”
他们久坐衙中审案,只知犯人被挪出去,具体情况却未曾见过。
循着指点找到地方。
石任捡起地面上一块碎裂的木板,冷哼一声,“这样的木栏狱,哪能关住人。”
能被关住的,不是人,是畜生。
知道刑部牢房里的木栅栏有多粗吗?
这个草率的木栏狱除非调派重兵才能看得住。
无论昨夜木栏狱中囚犯单纯想逃跑,还是造反起事,总之原地不会再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