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案情并不复杂。”但结果很重大,再拖下去,若有人浑水摸鱼,反倒不妙。
林婉婉:“怎么判的?”
祝明月:“制作鲜花饼的庖厨全部腰斩,余者及家眷充军流放。”
林婉婉:“会不会太重?”
腰斩是比斩首更重的刑罚,而且以当日宴席上的供应量,定然不止一位。
祝明月:“死人了!”
死的还是贵胄子弟,杀几个微贱的庖厨,是最快平息物议的办法。
虽是无心,但终究造下了命债。
人和人的性命,本就不是一个价钱,尤其在长安。
林婉婉知道长安不是法治社会,喊冤声叫破喉咙,也不会有肉食者听见。
林婉婉沉声问道:“还有吗?”
祝明月:“死去的两个国子监学生,朝廷授官。国子监的祭酒、司业,及那日参加宴会的官员全部去官。”其他受罪的学生,还没个说法。
曲水流觞宴,非是国子监举办,只是师生私下行事,但依旧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尤其用的监中的人力、场地。
单从现实衡量,国子监才是损失最为惨重的。
但从另一个方面而言,也是朝廷对它不思治学、为国培养人才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