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恪接到帖子时疑惑不止,他与这郎舅俩一块吃过饭打过猎,但私下没多少来往。说来只是因为有共同的朋友才聚在一起。时间压的这般紧,显然是急事。
次日一早,柳恪到约定的时间前去春风得意楼,进包厢见郎舅俩在桌前正襟危坐。
白湛笑道:“抱歉柳二,这么着急请你出来。”他们的交情不到直接上门的地步。
柳恪乖顺地坐下,“没事,我也是逃课出来的。”
白湛孙无咎松一口气,国子监逃课算大事么,那叫正常。
孙无咎开门见山,“今日请你来,是想问问长林在吏部情况如何,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柳恪心知二人不会无的放矢提及此事,正色道:“我不曾听他提及在衙门中有何困扰,”顿了顿,“依长林周到的性子,想得罪人也不容易。”
白湛:“他与同僚关系如何?”
柳恪:“还不错。”
如孙无咎猜测的,柳恪真认识几个杜乔的同僚。有些人好贴金,会将自己在职场上的表现夸的天上有地上无,但同事的态度做不得假。杜乔在吏部做事,并非锋芒毕露,而是不显山不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