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不似其他三家急切地向吴越靠近,但现在一同在行营作客当人质,吴越手握重兵,绑架钦差,万一反了……当初杨胤手下的膏粱子弟,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钦差是代指,实际陆德业并非领受皇命,只是出京公干。
柳琬问道:“帅帐周围可曾戒严?”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旦事变,必有所异动。
王正初回忆细节,摇头道:“没有,范将军把人拖出来,不曾交待其他。”
若非先前对从长安派来的官吏好奇,入营时偷偷瞧过一眼,未必能认出来。
柳星渊不敢在敏感时候做窥探之事,只能派人悄悄将薛宇达裴子卓找来商议对策。
几人一碰头,焦灼的气息不住扩散。
薛宇达直问道:“十一郎,你与陆侍郎同行数日,此人如何?”
柳琬笃定道:“志大才疏。”
面上名士风范,实则一肚子蝇营狗苟,只能骗骗没长眼睛的人。
柳琬沉默片刻,说出河东方面打听到的消息,“陆侍郎是世子侧室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