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怎么敢?他是河南陆氏的麒麟子,京兆杜氏的郎婿,姻亲遍布高门大户……
但刀剑加身,只剩两股战战,后背被冷汗浸湿。
薛曲悠悠然站起来,“不知吃了什么迷心药,范二,带陆大人下去醒醒脑袋。”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照理说帅帐内能做主的只有吴越一人,薛曲临时拿主意,范成明一时该不该听。
吴越单薄的胸膛几度起伏,薛曲说的没错,该醒脑袋不止陆德业,还有他。
放下剑,声音从喉咙中挣出,“范二,带陆大人下去。”眼神已经像看一个死人。
范成明得令,松开箍住吴越的双手,上前两步用胳膊反勒住陆德业的脖子,将人往外拖。
陆德业被拖得脚底打滑,双手不住拍打脖子上可能要他命的粗壮胳膊,挣扎吐出一句话,“我是朝廷命官!”比起虚无缥缈的出身,这才是能保命的身份。
他差点忘了这是军营,这是一群兵痞兵匪。
范成明唇角露出一略带狰狞的笑容,“是呀,所以我请陆大人下去喝酒!”
范成明的酒是好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