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齐州葛家庄,葛寅手里拿着一个煮熟的玉米,蹲在田坎边上。啃一口玉米,叹息一声。
旁边和他同样姿势的孙印,不解道:“姐夫,叹气作甚?”
葛寅不知如何向小舅子解释,叹的就是这口玉米。
段晓棠去年给一个半生不熟的玉米,剥下来的种子发出来的苗稀稀拉拉。长出来的玉米,多是被葛寅直接煮熟,当零食吃了。
后来送来一袋种子,颗粒饱满,数量不多,加起来洒了不到半亩地。
长势却出乎预料的好,葛寅种过一回玉米,对它如何抽条结果心知肚明。
这批玉米若顺利长成,收获定然吓死所有人。
葛寅隐约察觉,当初那份玉米种植指南,被划掉的字说不定是亩产。
它的亩产是多少呢?难怪段晓棠说它是救荒作物。
葛寅一边期待,一边又害怕。
农家人都知道一个道理,鸡生蛋,蛋生鸡……子子孙孙无穷尽矣。
不到半亩地的玉米作种,又能铺洒出多少田地?
比起虚妄的玉米粥、玉米馒头……葛寅当务之急的是保住这批玉米,段晓棠真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