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两亩萝卜,八贯?”
祝明月深知自己是做会计不是审计,但八贯钱买两亩萝卜,放长安都是贵的。
左厢军还是自己下地采摘,连人工都省了。
庄旭:“何时何地?”
祝明月:“九月初八,云阳。”
庄旭:“我们用了主人家的井水柴火,附近其他散种的蔬菜,几棵柿子树,都摘光了。两亩萝卜是大头,故只记了它。”
说法倒站的住脚。
范成明刚拿一个柳恪的摘下来的柿子,晶莹透亮,咬一口丰腴多汁。“老实说,云阳那柿子涩得紧,不好吃。”
庄旭这会想起来,“不好吃,你吃三个!”
范成明还能怎么解释,外头日子苦,馋嘴了。
比起支出,更难的是他们的缴获,所有的东西,都只用简单绸缎多少匹、瓷器多少件之类笼统的记载。
不是庄旭故意疏漏,一来未必能分得清其中差别,二则没有时间去细细分辨。
绫罗绸缎,不同类别不同品相,甚至不同的产地,价格一个天一个地。
这也导致他们缴获的战利品价值计量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