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后来的,赶不上这回发工钱。
她进来登记时,徐达胜久久没有下笔,直言道:“作坊女工居多,三娘三妹三嫂数不胜数,谁知道是哪个。”
刘三妹局促道:“掌柜,那怎么办?”
她一直叫刘三妹,哪知道有朝一日,凭名字找不到自己。
徐达胜:“现取一个吧。”
刘三妹到长安遇到第一个难题——给自己取名。
从未有过的体验,也没人能求助。
刘三妹有限的经验里,名字该包含父母的期望。如今父母不在,那她对自己的期望是什么。
刘三妹想的简单,余生平安,没有饥寒。
刘平安太普通,刘饱饭太粗俗……
刘三妹恍然想起幼时经过里长院子,父亲指着院里一株黄色的花树道,那是梅花,殷实人家才养的。
父亲的未尽之言是,只开花不结果的树,有家底的人家才有闲心养。
刘三妹是不知道的,她只记得那花冬天开,闻着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