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身子微微后仰,怔怔地望着如意,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和感情,“多大了?”
如意低着头,乌黑的发髻之下只看得见一段白皙的脖颈,“十四。”
段晓棠右手紧紧握着,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多好的年纪,花一般的年纪,该上初中了!
“来这里多久了?”
如意颤着声,“七年。”
前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众人纷纷举杯,段晓棠装模作样的举起杯子。
如意猛地瞪大眼睛,因为她看见段晓棠借着举杯饮酒,杯口后仰,大半杯酒水泼洒在身后的地毯上。
别人喝个杯底或者酒水沾唇,段晓棠只把酒杯举到唇边停驻一会便放下了。
吴越坐在上首将一切尽收眼底,包括段晓棠虚晃一枪的动作。
段晓棠放下酒杯,问道:“有什么饮子,越甜越好。”
酒色一家,客人到了平康坊,哪有喝饮子的道理。
好在庆元春作为知名花楼,向来准备得齐整。如意想着段晓棠要甜的,乌梅饮、三勒浆不符合要求。掰着手指头道:“有焦糖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