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瞪着徐昭然:“你不回家么?”
徐昭然:“我一个人住。”
徐家仆婢都是几十上百号人。所谓一个人是父母亲长不在长安,上没老下没小,只要使唤随从回家报个信就好。
杜乔和李君璞同他情况差不多,独居的单身汉,没有亲长在侧。
孙无咎白湛和长辈同住,只能含恨归家。
论说几人有多热爱麻将不可能,他们没有赌性又不是多在乎钱财,纯粹是找到一个乐子,呼朋唤友一块玩。
再加上熬夜,做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不睡觉玩通宵,迟来的叛逆。
能凑齐几个条件符合,志同道合的朋友真不容易。
不知道是否该庆幸,他们就算放纵也没去平康坊或者赌场酒肆。
段晓棠揉揉酸涩的眼睛,“看一晚上牌,眼睛都快瞎了!”烛火点的再多再亮,也比不上点灯。
关键大家都熬了一夜,其他人看来精神振奋,只有段晓棠一个人神情萎靡。从前嗨上三天三夜的劲头哪去了。
当一人不能再适应熬夜的生活,就证明一件事——他老了。
段晓棠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才二十出头,过去论熬夜也是个中翘楚,怎么还比不过三个作息规律的大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