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人越多,自然不成秘密了。到那时该关心的就是长安城能不能供应几十万大军所需的肝脏。
段晓棠身上发生什么李君璞都不意外,何况她本身就有这方面的背景,只是从前不肯将心思用在正途上,全干些溜门撬锁翻墙的勾当。
往后徐昭然再想起这件事难免好奇,却不敢深入打探。随意问一位去南衙点卯的同僚,“近来右武卫有没有什么新闻?”
同僚知道徐昭然有位朋友刚去右武卫任职,关心得合情合理。河间王府七公子入主右武卫已经不是新闻了,悄声说道:“听说右武卫的采买贪污,将军士们的肉食全换成不值钱的下水,营中一片怨声载道。”
这却是不食肉糜了,肝脏味腥也是肉,大部分人还是能接受的。
段晓棠发现孙无咎旁边的铜钱肉眼可见的增加,“翻盘了?”
孙无咎专心致志盯着牌,仿佛没有听到。
林婉婉毫不留情的揭露事实,“徐大公子发善心借的。”
追根溯源的话,徐昭然现在坐的位置原本是杜乔的,散的也是杜乔赢得钱。再往前追,他们几个公子哥怎么可能带着大把铜钱出门,当然是林婉婉友情提供的。
羊毛出在猪身上。
打麻将这种事最重要的是手气,然后才是看技术。
孙无咎的人品应该是足的,但怎么会输到借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