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乔:“与我同时中举的其他进士,大多外放。一二个家中有门路的,留在长安,官职也都是九品。”
杜乔能留下长安当然不是因为有门路,全因考了头名,外放不是个理。
孙无咎怎么都想不通,今年怎会如此,录取的进士人数远超前几届,官职几乎压到最低。
这就是官职通货膨胀,一饮一啄皆是报应。
皇帝发大水扩招进士,长安城没有那么多职位来安置,又要安抚士族,当然只能把大部分人外放。
反正丘才是高兴的,原本不抱希望,祖坟冒青烟考上了,好歹是个官,外放就外放吧。
李君璞真心实意,“羽骑尉清闲平安,是个好职位。”最重要的是没那么多糟心事。
卢照点点头,“也挺好。”
若换了杜乔来坐李君璞的位置,没有家世出身依凭,更得被磋磨死。
“吏部不理民政,却可以最快熟悉朝廷事务,耳目聪明。”李君璞并不讳言,拜城中嚣张的纨绔所赐,“京兆尹和一个少尹罢职,万年县令估计也做不长了。”
入仕不过两年,这已经是共事的第二任县令,马上就要迎来第三任,已经熬成万年县的老人。
想也知道,李君璞日子过的不痛快,和顶头上司肯定脱不了干系。只是叫人没想到的是段晓棠劝他念头通达,会是这么放飞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