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乔搁下筷子,“科举从现世的第一天,就是为了打破士族对官场的垄断,巩固皇权。”
所以哪怕开创十余年,也一直不温不火。
因为杜乔的原因,葛寅也是打听过些许内情,“不是为国选才?”
“这是最表面的原因,”杜乔侃侃而谈,“其实只要看看历届举进士的出身就知道,几乎都是寒门,偶有例外也是没落的低等士族。”
祝明月戏言“我的国公爸爸”只是打个比方,不会真有国公的儿子来参加科举。
但寒门也千差万别,有如杜乔这般的真寒门,也有家资千万的豪富,或者外家妻家尊贵的学子。
杜乔:“此次科举一直没有准信,直到燕春楼斗殴一事发生,方才最后敲定。”
“加上这次权贵子弟郊外践踏青苗之事发生,短时间内两起恶性事件,换你是当家人会怎么想?”本想说“皇帝”,但一不小心就成了冒犯。
卢照霎时得出结论——这届长安纨绔不行,日后官场被这帮混账把持,绝对暗无天日。
杜乔摩挲着衣袖,因为科举和权贵的天然对立,如今赌的就是圣天子一念。
一念之间,许多寒门子弟命运就此改变,鲤鱼跃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