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亚看上去有五十几岁了,面容清俊,眼角有些皱纹,下颔处留了浅浅的胡须,鬓角、头发都是白的,身形不像一般西厥人那般英武魁伟,反而略显消瘦,五官更像明国人。
不过让言子星意外的,却是他的气质与自己的爹爹十分相似。
他本以为阿素亚应该是个心机深沉、略显严肃的人,但没想到他的气质十分温和亲切,嘴角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但与他爹爹不同,阿素亚的温和不是言非离那般的内敛低调,而是包含着睿智与看透世事的平和。
言子星起身,以西厥礼问候道:"在下言子星,见过阿素亚大人。"
阿素亚回他一礼,微笑道:"言大人不必客气。"
言子星道:"阿素亚大人对在下有救命之恩,还没有谢过。那日多谢大人援手为在下解毒,在下十分感激。"
"哪里哪里。是言大人对我们大汗有救命之恩才是。那日若不是言大人及时出手,大汗想必情况危急。在下身为西厥子民,还要感谢言大人的仗义相助才是。"
言子星还要说话,拓跋真却开口道:"好了,你们不要客气来客气去了。言大人身上的伤还没好,坐回来吧。老师,你也请坐。"
阿素亚在拓跋真的左侧坐下,正对着言子星,他的视线在言子星和拓跋真身上轻轻转了一圈。
拓跋真不安地咳了一声,道:"老师怎么过来了?"
阿素亚有些沉了脸。
他知道拓跋真和言子星单独在大帐里商量"要事",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心里隐隐猜到这二人说不定会做些什么"事情",但想到拓跋真现在正在安胎,应该不会乱来,谁知他还是对这个学生信任过度了。
他医术高明,一看拓跋真那掩饰不住的红润神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心底恼火这两个家伙不知轻重。
这样想着,他看着言子星的神色也不好起来。
年轻人纵欲也要看看什么时候,不说这里是大汗的大帐,外面还有那么多人把守,就说拓跋真现在这身子也禁不起折腾,竟不能克制点吗?
阿素亚不好对言子星说什么,何况大公主还在,便淡淡地道:"臣每日这个时候都来给大汗诊脉,大汗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