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星低声道:"我刚才已经应了海莲娜……这段日子,就让我多陪陪她吧。"
拓跋真突然又烦躁起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言子星诧异:"我没想怎么样啊?"
拓跋真发起火来,怒道:"还没想怎样?你千里迢迢地跑到西厥不就是为了海莲娜吗!我说过我是不会让你带走她的!你以后不要见她了,养好伤就赶紧滚回明国去!"
言子星也怒了,站起身高声道:"拓跋真,我答应过你不会带走海莲娜,就绝不会食言!你为何不信我?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想过海莲娜的感受吗?"
拓跋真怒目瞪着他,呼吸急促,也不说话,只要一提到海莲娜,他便忍不住要发火。
言子星心头的怒火也憋了许久,这次忍不住都吐露了出来:"当日在遥京时我一时心软,让你见了海莲娜,结果呢?你放出流言,破坏女儿的闺誉,半路把她劫走了,我还没有和你算帐!现在你这么防着我,是不是怕我像你一样?"
说着他冷笑一声,有些轻蔑地道:"你以为我是你这般不讲信义、不顾女儿感受的人吗?我北堂家的子弟可没这般教养!你放心,你若对女儿好,让她在你身边留几年也不是不可以。你若是对她不好,我自有办法让你亲自把女儿给我送回来!"
他最后一句说得斩钉截铁、狠厉坚定。
拓跋真知道他的话是认真的。明国的势力不容小观,北堂家的地位也不容轻慢,现在西厥与东厥的形势未定,如果言子星真的翻脸,对西厥来说便是雪上加霜,把女儿抢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他又急又怒,突然脸色一变,抱着肚子弯下腰,脱口呻吟了一声。
言子星见状,不由一惊,赶紧过去扶住他:"阿真,你怎么了?"
拓跋真却一把甩开言子星的手,靠在床柱上:"不用你管!"
言子星大急:"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动了胎气?"说着焦急地抚摸上他的肚子。
拓跋真一把将他用力推开,吼道:"你气得我还不够吗?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
言子星想起那日见他从床头的小柜中摸出过安胎药,便越过他打开床头小柜,翻出了那个药瓶。
"这是不是安胎药?能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