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却没什麽欣喜之色,只淡淡地道:"进行第二步吧。子业,将本王的书信发出去。"
"是。"秦子业领命退下。
阿素亚看著拓跋真,道:"殿下似乎并不怎麽高兴。"
拓跋真面无表情地道:"本王的父汗死了。"
"可是你好像也不怎麽悲伤。"
拓跋真沈默一下,道:"老师,你会不会觉得我为了成功,过於不择手段了?"
阿素亚道:"物竞天择,胜者生存。这是草原的法则,殿下何罪之有?"
拓跋真低声道:"不错。所以本王别无选择……"
阿素亚知道这话与其是说给他听的,不如说是拓跋真说给自己听的。
别无选择。
不错,在老汗王将他囚禁的那一日起,他与老汗王之间就没什麽父子情分可言了,何况妻死子亡,都是拜他那两个好兄弟所赐。
拓跋真心中那点亲情的叹息,转瞬间便如清晨的露水一般消散了。
"老师,下令全族素缟,本王要为父汗挂孝。"
"什麽?拓跋武死了?拓跋玉被拓跋真大败,往南逃来了?"
言子星听到这个消息,眨了眨眼,只觉有些不敢相信。
他离开草原不过两个月,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半个月来他都窝在礼部忙著迎接东厥使臣的事,而且遥京有他大哥坐镇,草原上的消息他便没怎麽关注。谁知今日却惊闻天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