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才华,也遮掩不了本性的恶劣。
他说完话,陆五娘的手就身不由己蜷缩了起来,她脸色变得有点控制不住了。
她就要失态。
颜浧不耐烦,想站起来离开,他不想见女人发怒,或者啼哭。
“我这头发,是救你所致!”陆五娘道,声音有点颤,她好似很生气。
颜浧点了点头:“你说是,那就是吧。”
陆五娘的神色更是控制不住,她眼底闪动了碎芒,拳头攥的更紧,将手从桌面上放了下去,收在袖底。
“今天请我来,是要什么?”颜浧又问,神态仍旧冷肃,“有什么要求只管说,不必吞吐,夜也深了。”
“见你一面。”陆五娘努力道,她眼底已经有泪。
颜浧睥睨她,有点看不清她。
既然是术士,这么有能耐,为何非要给同一个人下蛊?
为了钱,还是为了权?
这满天下的男人,比颜浧有钱的多得是,有权更多,颜浧不知自己怎么就被陆五娘相中,不离不弃的。
“你可有想起我?”陆五娘问他,她的声音也慢慢平静,静得有些枯槁。
颜浧不好说没有。
他想过一些的。
特别是他知道了火铳是陆五娘研制的,也知道了她在树林救过他,他隐约记起了些;而京里有流言,说她和陈容枫定亲,也让颜浧不快。
他不知这不快的情绪来自哪里,他没有也没有个头绪。
来江南的路上,他也想过,自己和陆五娘可能不那么简单。
陡然再见面,对方仍是个陌生人,颜浧对她没有半分熟悉之感,他就打消了疑虑。
他对流言的恨意,也许是术法的残留?
“没有。”颜浧道。
陆五娘的两行清泪,就控制不住的滚落。
她的肩头轻颤,所有的平静都被打破了。
“我如果说,我给你布阵,试试挽回你的记忆,你肯定会拒绝吧?”陆五娘问他,声音不徐不疾,眼泪却不停的流。
她没有失态到扑过来,颜浧倒也松了口气。